“你要知道，鱼与熊掌不可兼得。”姜月辰心里没底，妄图争论一番，好鸽了这披风。

“为何不可兼得？”殷桦殊摆弄着姜月辰送给他的替代品手绢，上面绣着一只纯黑色的猫咪，眼神凶厉，“他们得不到是能力不够，我明明可以得到，为什么要放手。”

姜月辰心中一片死寂，她要把和上官逸逛青楼的美好回忆永远保存在心中，一边回放一边绣花。

殷桦殊摸了摸暴躁猫咪，绣的并不紧实，松了的绣线微微露在外面，“这狸奴绣的倒是眼熟。”

姜月辰开始打马虎眼，辩解道：“不眼熟不眼熟，就外面普通的猫儿我换了个颜色。”

她一阵心虚，这猫咪是她按照殷桦殊的模样做的，尤其是那眼神，和生气了的殷桦殊一模一样。

殷桦殊瞧她手上停了下来，打蛇打七寸，威胁道：“月钱减半。”

姜月辰含泪继续绣这个该死的披风。

呜呜，替绣，在线等，急！

冬狩上上官北歌请命去武邑平息瘟疫，底下的官员一早就收拾好东西上路了，作为领头人，只要下面的人能干就行，所以他被特许待到千秋宴结束后再出发。

离千秋宴还有三天，五皇子府一边准备千秋宴的贡礼，一边准备带去武邑行李，忙得不可开交。

“五皇子来了！”朝花拍了拍门，说道。

姜月辰皱眉，准备出门迎接，问道：“风口浪尖的，我哥怎么来了？”

上官北歌初露芒锋，暴露了自己的底牌可不好。

来了便是客，能救自己于水深火热之中更好。

“这不是给你送礼物来的。”上官北歌跟着丫鬟进来，又拿出来像一本书的东西。

姜月辰疑惑地接下，看到封面上写着“寒假作业”四个大字，直想吐血。

毕业多年，看到寒假作业，依旧痛苦万分。

她已经是个成年人了，不需要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！

“来就来吧，带东西来干什么。”姜月辰把寒假作业摁进助纣为虐的上官北歌手里，“快拿好了记得带走。”

上官北歌笑容阴险，把寒假作业交给殷桦殊，讲到：“我与倾倾这一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，倾倾知道你好玩，给你布置了功课，回来之后会检查的，你记得好好完成，莫要再找阿逸代笔。”

等等、上官逸你怎么回事？！

怎么就暴露了组织不可告人的秘密！

殷桦殊翻了翻那本名为寒假作业的书，里面还夹有几张卷子，虽说对多错少，但还是相当惨烈。

除此之外，还有一个有趣的东西。

姜月辰还没问上官逸为何就逆风卖队友，就听殷桦殊说，“小考错题一道抄十遍，功课我看着你做。”

姜月辰：“……”

不愿再笑。

上官逸看到自己的好五哥去武邑，自己也屁颠屁颠跟着去了，现在就算是想也没人替她做作业了。

“对了，”上官北歌又摸出来一本剑谱，说道：“这是暮云给你搜罗来的，也是回来之后检查。”

“好的。”

欢乐寒假作业加倍是不是？！！！

姜月辰接下剑谱，捏了捏，感觉里面夹了个什么东西，她刚想打开一探究竟，就听上官北歌说：“你附耳过来。”

殷桦殊识眼色的站在了一边，计划着让姜月辰度过充实的一天。

私密回话结束。

姜月辰点点头，抓紧了手中的剑谱。

危啊——

上官北歌叮嘱道“切忌心慈手软，记住了吗？”

“我知道我要做什么。”

“知道就好，不要出事。”

上官北歌拍拍她的头，道：“诸事忙碌，本王先走了。”

姜月辰有点新奇，难得听上官逸在她面前自称“本王”。

威胁殷桦殊？

有点可能。

上官北歌就像夏季的雨，来的快去得也快。

等送他出府，两人重新回到书房，殷桦殊才问：“说了点什么悄悄话？”

“他说皇帝想让我进宫做虞清漪的狗。”

上官北歌不止说了这件事。

殷桦殊脸上难得露出几分犹豫，还是说道：“你……保重。”

她进宫有好处也有坏处，完全看姜月辰自己怎么操作的了。

“凭本大人的能力，肯定能相安无事，你就等着我驾着五彩祥云来接你吧。”姜月辰心里也没底，但总比两个人都在这件事上放不下心要好。

天子一诺，五岳相倾。

虞清漪想要的东西，她的好儿子上官儒会不给？

姜月辰跑不掉的。

“比起担心我，不如先把那堆烂摊子收拾好。”

劫杀别枝不成，但至少她暴露出来了。

有了证据，姜月辰就通知了殷桦殊他认人不淑这件事。

殷桦殊知道自己的毒拜她所赐，先是准备撕了桌子上的书，被姜月辰拦住了，又准备砸了价值五千两的花瓶，也被姜月辰拦住了。

最后他还是成功打破了砚台，墨汁飞溅，在他俩拉扯之间弄黑了整个地板。

等殷桦殊消停了，姜月辰还得苦哈哈的小心他踩到地上的碎片。

【“我为什么会活着？”】

殷桦殊犯病的时候总是会问这句话。

姜月辰也想知道，为什么她会活着。

她本应该死。

别枝走了，她手下的人也一个个送去了地府，殷桦殊手下的人出了空缺，就要有人补上。

新人补上了，磨合也需要时间，搁置下来的工作也需要时间处理。

总之就是两个字——麻烦。

“这件事不用担心，我做事自有一套章程，很快就能处理好。”说着，殷桦殊从寒假作业里抽出一张纸，放在桌面上，“看看。”

姜月辰退后几步，说道：“我不看，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。”

“真不看？”殷桦殊拿起那张信纸，把有字的那一面对准姜月辰。

姜月辰还是有点好奇，就隔着几米看了一眼。

“快拿走快拿走！”姜月辰闭上眼睛，心烦意乱中带着无奈，“唉，怎么就这么麻烦，我没这么招人喜欢的啊。”

摇了我吧！

这是一封情书，但也算不上是情书，里面的内容多是劝解姜月辰不要只盯着殷桦殊一个人不放，外面有更美的世界，最后才隐晦的表达了一下自己的心意。

纸上还有一个落款——林念秋。

虽信而来的，还有一些小礼物。

看着姜月辰嫌弃的模样，殷桦殊感觉心情好了点，“那就烧了吧。”

这回姜月辰没有阻止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