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清楚的看见了妹妹眼中怒火中参杂着的委屈，江清嘉心中有再大的火也发不出，但是他始终深信自己是对的，从来不后悔当初，但在这一刻，他是内疚的。他也不是一个好哥哥。可他也不能够容她很任性，父亲母亲了他不在了，他就得担起长兄如父的责任。是以这一次张口，语气比之后他不是一个好哥哥。。
第十一章 打起来了……小说
清楚的看见妹妹眼中怒火中夹杂着的委屈，江清嘉心中有再大的火也发不出来，虽然他一直坚信自己是对的，从不后悔，但在这一刻，他是愧疚的。
他不是一个好哥哥。
可他也不能容她任性，父亲母亲已经不在了，他就得担起长兄如父的责任。
是以这一次开口，语气比之前不知缓和了多少，“灵儿，你怎么怪哥哥都可以，跟哥回去，嗯？”
“跟你回去？”江九灵攥紧了拳头，眼尾嫣红，“现在想起你是我哥了？”
“父亲的骨灰被运回京都的时候，你在哪？”
“父亲之死有诸多疑点，我进宫求见皇上，被拦在宫门外的时候，你在哪？”
“皇上不闻不问，匆匆把父亲下葬，我被二房和三房欺辱的时候，你在哪？”
“娘亲病了你在哪，消失不见的时候，你又在哪里！”
声声质问，似是染上血泪，几乎用尽了江九灵全身的气力。
从未对任何人低过头的公主府的小郡王江清嘉，头一次低了头。
铁匠铺外，南煜王被江清嘉的副将余峥神色为难的拦下，“王爷，将军他……”
南煜王笑笑，“放心，我不进去。”
在外面都听得一清二楚了，进不进去都一样。
“谢谢王爷体谅。”余峥干巴巴道。
随即又担心的望了一眼里面，怎么突然没声了？
一想到将军那和江老将军如出一辙不爱解释的性子，他连忙对旁边的段毅使了个眼色，示意他进去看看。
江九灵抹了眼角的泪水，她憋得太久太久了，这一朝有个口子发泄出来，心里竟舒服了许多。
“既然以前都不管了，现在也不需要你管，你当你威风凛凛的大将军，我当我的平民小白姓，我们各不相干。”
不用江九灵说话，一直默默当背景板的曲觞抬步跟上。
江九灵错身擦过江清嘉，江清嘉忽然一把抓住她细细的手腕，“灵儿，听话，跟我回去。”
“翻来覆去就这么一句，江清嘉，我不是你手下的兵，你没资格命令我。”江九灵用力一挣，但她的力气比起江清嘉来，实在是差得太远。
她也不费力气挣了，另一只手攥拳，直接打向江清嘉的脸。
打人不打脸，江清嘉下意识的还手，而且不仅挡下江九灵的拳头，一手还扭她的胳膊。
江九灵可不是个吃亏的性子，尤其是跟江清嘉。
兄妹两个这一来二去的，竟在院子打起来了。
曲觞站在角落里，想上前吧，那是公子的哥哥，万一他给人打坏了可怎么办。
但不上前吧，事后公子怪罪，知谨那事儿可还没完，他不能再惹公子生气了啊。
可公子那三脚猫的功夫，被她哥哥拿下是迟早的事情。
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，劝架的人进来了。
段毅看到两人动了手，一口气差点儿没厥过去。
将军，你好歹是个当哥哥的，就不能让着妹妹些吗？自己拳头力气有多大没数吗？
小郡主细皮嫩肉的，哪里经得起您的铁拳啊！
心里连连腹诽，但最重要的还是得赶紧叫他们停下。
就在他刚要张口时，江九灵一把抽出手中的晨影剑。
我的天，这是要动真格的啊！
段毅再不敢犹豫，闪身上前，立马摁住了自家将军。
语速极快的低语道：“将军，我知道你是为了小郡主好，但是疼妹妹没有您这样疼的。”
然后又看向江九灵，扬起一抹他自认为最亲和的笑容，“小郡主，当年将军他真的不是故意不回京都照看您的，实在是江家军这边将军走不开，但他有一直给您写信的，难道您没收到吗？”
江九灵露出一抹讽刺的笑，“原来那些信是你写的，连给自己亲妹妹的信都要别人代写，江清嘉，你怎么不上天呢？”
段毅：“……”
不是，小郡主是怎么知道的呢？
他模仿出的字迹应是连本人都分辨不清的才是啊！
段毅满头冒汗，他好像把小郡主惹得更生气了!
“小郡主，您听我解释，虽然那些信是臣代笔，但内容真的是将军……”
“段毅，行了，松开。”江清嘉忽然出声，打断了他的话。
段毅看到自家将军的神情，遂明白了什么，乖乖松了手。
“灵儿，大哥知道，其实你一直都在怪大哥，哪怕是在父亲母亲出事之前。”
“别，您是要做大事的人，我们这些亲人对你来说都是累赘，不该耽误您发达。”
“可是，灵儿，江家军是父亲一辈子的心血，我必须要守住它。从我进军营第一天开始，这就是我在心中许下的誓言。江家军驻守西北，是要守着盛齐的百年安宁，护着西北百姓不受战火之乱，这是江家军成立以来的重要使命。”
江九灵外头看向他，嘴角挂着微笑，可笑意不达眼底，“所以呢，你这是想告诉我什么，告诉我父亲母亲接连出事的时候你在忙着争权夺利？”
段毅一急，话脱口而出，“小郡主，你误会了，老将军出事之后，江家军里出现了内乱，若不是将军在，只怕现在是没有江家军了。”
江九灵嗤笑，“江家军在不在关我什么事？盛齐被不被外敌入侵又关我什么事？”
“我只知道，我的父亲在战场上死的不明不白，能给他主持公道的人对害死他的人视而不见，对我的苦苦哀求避而不见。”
“还有，我的母亲病的不明不白，失踪的不明不白，他就只是随意派些人，随意找找，根本不放在心上。”
江九灵说着仰起头，想将眼里的泪水逼回去，早在两年多前她就知道，再多的眼泪都没有一分用处，只会让人觉得你软弱，看你不起。
这世上，心硬如铁的人多得是。
“也是，母亲不过是一个跟他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亲戚，不过就是幸运的被太后喜欢上了，幸运的又和他一起长大而已。”
“现在看来，太后的喜欢一文不值，多年相伴的情谊更是比不上他的江山重要。”
“而你……”江九灵自嘲一笑，眼泪划过脸庞，“竟然还要为了他的江山，连自己的血脉亲人都不要了。”
“江清嘉，你怕是直到现在，都没去看过小羽毛吧？”
